“醒醒,太阳晒屁股了!”
萧琳有些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徘徊。
我骇然大惊从梦里挣扎出来,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和她拉开距离:“你、你……”
昨晚被她亲,被她抱都是梦吗?
萧琳手里夹着根烟,打趣道:“看到我跑什么,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昨晚上喝多了又吐又耍,我都没这么伺候过我妈。”
原来是我喝多了。
倒是素来有这个毛病。
我揉了揉头:“做了个噩梦。”
萧琳撇了下唇,带我出去吃饭。
张鹏进监狱,她就留下来陪我。
我喜欢做画展,她帮我选场地,一年时间很快过去,张鹏也被枪毙了。
时间很短,短的我还能想到我们在这间屋子里,沙发上阳台上留下的痕迹。
张鹏死的那天我喝多了,晚上又做了被萧琳亲抱的噩梦。
他死时,时入八月,汛潮来袭,烟城的雨下个没完。
我点开手机订了一张动车票,一张客车票,还提前租了一辆车。
张鹏已经死了,我想去看看他留在刘阿婆那里的遗物。
萧琳知道后沉默了一秒,提出要陪我过去。
萧琳点着女士香烟:“土僵村很危险,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吧。”
想到那个诡异偏僻的村子,我同意她一同前往。
一年后再来到这里,村子没什么变化,就是雨季难走许多。
张鹏被带走那天,刘阿婆不知道我报的警。
看到我还是很欢迎的,她身体不如去年,眼睛花了,走不动路,乡下也没有轮椅,拿着凳子支着胳膊,像个大猩猩一样在门前门后移动。
刘阿婆看到我很感动,拉着我的手说:“阿鹏不是坏人,他最喜欢你了,等他出来你俩要好好的。”
我猜她可能不知道张鹏犯下了多大的事,也不知道他人已经死了。
我抿了下唇,苦笑道:“好,阿婆放心。”
和阿婆说了会儿,我叫来萧琳介绍:“阿婆,这是我朋友……”
我的话还没说完,刘阿婆惨叫声,害怕的拿着凳子往院子里移动,进去后把大门关上。
活像见到了妖魔鬼怪。
我跑上去叫住她:“阿婆你别怕,这是我朋友,我来这里是为了要张鹏给我留下的东西,阿婆?阿婆!”
爬满苔藓的大门紧闭。
村里冷,风吹的我大冷颤。
萧琳摸着下巴疑惑问:“这老村妇胆子也太小了,我就化点妆,她把我当妖精了?”
化了点?
假睫毛大红唇,这是点吗?
我安抚她:“老人家糊涂了,天色不早,咱们晚上去……”
去哪儿住呢?
隔壁墙里挖出了小姑的尸体,她死的那么惨,我好怕晚上碰到鬼。
刘阿婆被吓跑,不能在她家留宿了。
萧琳踮起脚尖往隔壁看:“那就是张鹏老家?”
想到那里,我脑子里涌出很多回忆,那张素花床上,如果我没拒绝他,是不是就没那么遗憾了。
我沉声点头:“嗯。”
胳膊被萧琳挽住:“咱们晚上就睡那屋子里,反正两个人,没啥好怕的。”
看我犹豫,萧琳拉着我往那院子冲过去。
横死过人的房子没人住,院门不咋结实,被她一脚踹。
院子里长满了野草,井口旁边放着腐烂的木桶,瞎眼的野猫跳上墙飞快离开。
萧琳刘姥姥入大观园一样拉着我进去:“房子都要塌了,快带我看看你小姑当初被埋在哪儿了?”
她的语气很急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见情人。
走到门口我不敢进去,萧琳把我推进去。
快到傍晚,屋子没什么光亮,门上糊了蜘蛛网,旧家具落满灰尘,主卧墙空了个大窟窿,黑黢黢的,湿冷的感觉将我包裹住。
我不敢在往里走:“萧琳我们回去吧,求求刘阿婆,住她那里。”
身后响起萧琳冰冷的声音:“回哪儿去?你不去看看你小姑吗?”
我察觉到不对劲,僵着脖子慢慢回头。
萧琳脸上没有笑容,直径过大的美瞳黑黝,红唇烈焰,像极了吃人的女鬼。
门不大,她堵在门口。
我心里咯噔一声,张鹏的话再次响起。
‘萧琳会害死你!’
萧琳勾起唇,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个木棍,抬起闷棍砸在了我的头上。
非常疼,粘稠的血流了下来。
我强撑着意识倒在地上。
萧琳以为我被敲昏,扔下棍子走到曾经的藏尸处,蹲下来徒手挖里面的土,一边挖一边哭。
“苏春巧你就是个蠢货,被那奸夫***害成这样!”
我睁开眼睛,我就是苏春巧,她在和谁说话?
小说《小姑》 第5章 05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