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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明浩仔细的思索着,第一枪“砰”的一声的狙击步枪打出来的,第二枪“啪”的一声,那是手枪的声音。他问其他两个人:“你们谁开的枪?”“没有。我们还纳闷呢,难道还有一组人马在这里等着刺杀?”汽车还在燃烧着,邓明浩说:“等一会儿看看,有没有人靠近汽车残骸,军统的规矩我知道,他们要证实任务完成了没有。所以他回去哪儿查看,记住上级的指示,这个人手里有一个日伪特务潜伏名单,所以我们必须抓活的。”

天空逐渐暗下来,刺鼻的橡胶味被风刮到九霄云外。那个人先是用树枝把帽子举起来试探一下,有子弹上堂的声音,邓明浩一摆手说:“不要开枪,争取抓活的。”那人见没动静,老九心里想:“没人啦,早就烧成灰啦!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用手枪的人,是他点着的汽车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,现在看来最起码不是敌人。说不准是苏佩那个小妞另派了一帮人,管他呢,回去问问不就知道啦!”他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,骄傲的终于露出来头,邓明浩一挥手,三个人包抄过去。

老九口里吹着口哨,这种习惯还是他在皇协军里学会的。那个时候。他为了更好的潜伏下来,干了许多坏事,包括用望远镜看女人。狙击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耳朵好使,老九离老远就听见有人的动静,他把子弹推上膛,用瞄准镜四周看看,除了一片黑色别的再也看不到什么。他迅速的来到汽车旁边,可惜了那辆军用吉普车,现在只烧的剩下一个铁架子,他把头伸进里边要看个究竟。也是天黑的缘故,不然离老远就看清楚啦。

他刚把脑袋伸进去,后脖子上一阵冷风扫过来,他把头一缩躲过这致命的一击,四个人打斗到一起,我地下党的同志们各个都是擒拿好手。没几个回合老九一不小心被击中,当时就晕过去。邓明浩说:“抬着他撤到安全的地方。”“谁哪儿有绳子?”“没有。”“把他的鞋带解下来绑住他的两个大拇指就行了,我们不能带着他回绥远,路远目标太大,我们趁着夜色把他交给大同的地下党,让他们帮忙送人。”大同地下联络点:松柏斋古玩店。这是个地下党联络站,是大同的幼稚园,他的创办者:健吾先生。他是我党中央特科的干部,他创办这个幼稚园就是为了收容。抚养革命者的子女。

清晨,松柏斋古玩店里的人被三长一短的敲门声惊醒,有人出来开门,双方对好暗号,邓明浩说:“这个人对我们非常重要,你们想办法送到绥远,或者是从他哪儿拿到潜伏名单,我们在这儿目标太大,把人给你们留下我们走了,”“走着回绥远那得走一天的路,明天一早有一趟火车去绥远的,你们在这凑合一宿,”“好吧,明天早点离开。”

张冶良在车厢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他在思考着要不要让甘琪再去试探一下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。外面的冷空气更浓了,加上夜色黑的让人琢磨不透,它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,让张冶良喘不过来气来。空气中弥漫着被西北风刮起的尘土。他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着。他深深的呼吸着,尽管他不喜欢着空气的味道。另一列火车亮着由红灯、绿灯和白灯交织的灯光,闪过窗口,隆隆地响着向相反的方向驶去。他在想是现在动手解决她还是再等等,看她有什么动作再动手?

张冶良的妻子并不认识甘琪,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甘琪去靠近她,近距离的监视,才能做到万无一失。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甘琪,她明白一个丈夫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,她收起手里的毛活儿,往门口找座位坐下,时刻关注着这颗定时炸弹。

这时,琳达过来找张冶良:“我打了两份夜宵,你来一块儿吃吧。”狭窄的乘务室里,琳达说:“坐吧,把长袍脱下来。”两个人谁也不坐,谁也不脱外套。接下来的几分钟十分尴尬,两个人好像有许多话要说,又觉得无话可说。

琳达低着头看着地板,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了一地。张冶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:“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?”“还不是跟你一样,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,倒也习惯了,真盼望着这场战争早点结束。”“北平不是已经和平解放了?***很快就要渡过长江去,离全国解放不远了。”

琳达止住泪水,看着自己的丈夫:“到那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啦!”“那就看你啦?”“什么意思?”张冶良再次说出了接头暗号。“你反复的玩着小孩过家家的游戏觉得有意思吗?”“这是我们的工作性质所决定的,不容置疑。”

小说《盾牌行动》 第7章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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