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愈发昏沉，林子里异常寂静。我正发愁时，一声虎啸声响彻整个山林。

延颂僧袍一挥，我便化作寸大，直直飞入他怀里。

白虎又嚎了几声，终于从延颂身后现身扑出。

延颂一个闪躲，白虎扑了个空。

「五千年了，你何必如此执着？」那白虎竟然开口人言，带起腥风一阵。

「你如此虐杀我们，便是你的佛道吗？」白虎怒斥，爪子在地上划拉着，带起尘土阵阵。

「你没资格提佛道，更没资格提她。」延颂眸光似剑，翻身与那白虎打斗在一起。

那白虎足有一般白虎的五倍大，延颂在他面前实在渺小。

好在他身形灵活，躲避及时，倒也不至于太过狼狈。

两人缠斗了许久，直到月上梢头，两方都喘着粗气，动作更加狠厉，试图直接了结了对方。

白虎先一步动作，咆哮着向延颂撕来。

延颂却也不躲，反而迎身上去，一掌劈到白虎头上。

两方同时摔倒在地。

白虎呕出一大口血，抽搐着试图起身。

然而延颂比他先爬起来，被撕裂的胸膛从破碎的僧袍中露出来，随着他艰难的走动，地上绽出一朵朵红花，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诡异。

白虎已没了挣扎的力气，眼睛里尽是恐惧。

「她是神女，泽被众生。我不过是食了些她的血肉......」那白虎强撑着开口。

延颂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小金仗，用力刺入了白虎的胸膛。

钝器刺入血肉的声音沉闷又刺耳，鲜血溅了出来，延颂嘴角划出一个弧度，妖冶、怪异。

「我也不过是将她的血肉还给她。」

金仗繁复的纹路仿佛在流动，随着流动发出金色的光芒。而那白虎发出最后一声呜咽，身体逐渐干枯，化作一具干尸。

我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了。

延颂将我从怀中掏出来，就地盘腿打坐，嘴中念念有词：「阿弥陀佛。罪过罪过。」

「功德＋1、功德＋2、功德＋3......」

我被敲得头昏脑胀。

功德是这么加的吗？

那妖怪的血喷我一脸啊喂！
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那把小金仗似乎更明亮了些，有些力量在里面暗暗涌动。

小说《木鱼》 第3章 3 试读结束。